窦唯的二女儿窦佳媛最近在综艺节目《明日创作计划》中演唱了二次元风格的日式Pop,导师们一路给她绿灯晋升。五人仁科晋升的理由是:“因为她父亲是窦唯。“两层意思,一是对前辈窦唯表示尊敬,给个面子;二可能也是想看看,小姑娘作为窦唯的女儿,是不是还有几把刷子没拿出来。两代人的差异,从窦家两位姑娘和窦唯的音乐有多不同可见一斑。窦唯自己的音乐也和年轻时代相去很远了,另一个同时代的巨人崔健和年轻时的自己却只隔短短几步。他的形象不变,严肃不变,音乐的内涵不变。今年春天崔健在上海BlueNote做了两个特别的演出,唱了新歌《飞狗》,节奏的匕首插入了颠倒的空间,搅动了荒谬的画面。不是飞蛾和蝙蝠在黑洞里上下飞,而是狗。你可以从重笔的颜色中看到狗凶猛而害怕。崔健还在那个州。他几十年来一直处于这种紧张的创作状态。 崔健很清楚,大多数人只记得他的前两张专辑。这两张专辑是破风的。任何在20世纪80年代读过几首诗和几本书的年轻人都能理解。他用纯粹的文学和简洁有力的音乐设置了一个陷阱来吸引新的年轻人。洞里伪装的草是他听说过的爵士乐、布鲁斯和雷鬼。洞里充满了时代的黑暗情绪。令人惊讶的崔健接管了《纽约时报》的接力棒,让新年轻人在物质泡泡吹大之前瞥见了汹涌的景象。两张专辑后,压在胸前的石头被经济蓬勃发展的洪流冲走了。人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更新鲜的刺激在灯火通明的新房车里挥手。“时代"退到视线的边缘,被更具体的事情所取代。崔健歌中的主角都是一个形象—-无能、软弱、迷茫、梗脖子的废柴,言必称爱情,永远在一个时代打转。人只想唱几首小黄歌,进入新一代,但旧爱太沉重,只能像一只飞狗在黑洞里碰撞。现在人老了(虽然外表和年轻时没有什么不同),幸运地生活了大半辈子,物质丰富,受人尊敬,事实上,仍然是年轻人。他抱怨道"野性在温暖中迷路”(兔子牛)仍能深刻体会"近在咫尺,却各自孤立”(《爱情量子定律》)的感觉,可是没有风暴了。其实风暴一直都有,崔健可以感知到,但缺乏确切地理解它,准确地描绘它的能力。崔健用比喻和意象的堆叠像作诗一样地写词,生产出一大团云雾。云雾里没有城池,只有海市蜃楼。虽然有壮丽的轮廓,但由于听众们都已中年,崔健的呐喊不再能够回应他们今天的状态,因此产生了隔阂。好在音乐可以弥补隔阂。热爱爵士的崔健,摸索出把爵士融入语言的方式。崔健音乐的源头始终是他的语言。他像个以一己之力摸索咒语的巫师,哪怕把乐器(法器)都没收,靠他一人的念白也能产生魔力。崔健的说唱搭载北方民歌的翅膀,直到今天,新专辑中仍然有西北囚歌、80年代和90年代流行歌曲和民歌小调的影子期待。这些相互影响和粘连的音乐为崔健的语言安装了旋律。他和爵士乐背景的音乐家一起,以清晰的线条和坚定的意志节奏,从历史的无知中打捞出旋律。崔健乐队的爵士乐给人最直接的印象是像沙漠中的阳光和阴影一样清晰。器乐简洁全面,意图鲜明,很少有放松的时刻。音乐句子和节奏短而整洁,在《留守者》中很少有铜管明亮的颜色。据说乐队成员"看不起像我这样玩摇滚的人”。崔健唱什么词并不重要。与歌迷相反,他们轻装上阵,谈论音乐,所以他们可以穿透崔健的思想,直接适应他的声音。与现场相比,崔健对录音室专辑的态度更为严格。我不知道词是否合适。在录音室专辑中,闪亮的管乐被扔掉了。无处不在的女声和声增强了纯粹阳刚的质感。崔健就像一块干硬的骨头,发出无悔的乳白色光泽。“我的初心到底,却怀疑”,最后一首歌《继续》只要第一首歌词就足够了。一句话就足以表达崔健的诚实和困惑。后来,鼓的顽强进步、吉他挫折的犹豫、情绪的重复以及对时代跌倒的叹息都来自这句话。但它还是太长了,力量在尾韵中消散了。否则,我们会忘记崔健。忘记他,继续温暖地生活。直到有一天屋顶被风掀翻,我才想起他。(本文来自澎湃新闻,请下载更多原创信息"澎湃新闻"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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